Page 22 - 第五届王弄书文学奖文集2023

静地，不说话。他像是遥远且沉静的聆听者，往往会回⼀⼀个微笑，

作为他在⼈群中的参与证据。

那年，我成了联课副主任，每每在巡联课时，总能看到少年

军中有个⼩个⼦。当年，少年军的成员⼈数较少，因此，从四楼望

向篮球场，我总能清楚地分辩永恒在其中的位置。⼀个瘦瘦⼩⼩的

⼩个⼦在在⼀群⾼⼤的学长姐中，仿佛刚⽣长的⼩草在挣扎着，向

阳⽽⽣，憧憬着⽆限的未来。

后来，我再也没有与永恒有交集，顶多是校园遇到时，永恒

礼貌地向我请安、问好。⼀直到今年，我有幸地再次担任他的华⽂
⽼师。再次相遇，永恒依然还是静静地，不说话。但不⼀样的是，

个⼦长⾼了许多。

由于他的桌位就在师桌前，所以每次上课，我都会⾮常顺⼿

地拿起永恒的课本、笔，或计算机；甚⾄到后来，当同学临时把作

业交到我⾯前时，我拍拍裤袋，找不到笔，才刚抬头，便发现永恒

早已把笔递在我⾯前。

这是我和永恒的⽇常⼩互动，不知觉培养出来的默契。

四、五⽉，热浪来袭。

某天，镇乐打开办公室的门，唤我，说永恒中暑，让我拿冰

袋。

我从医护室拿出冰袋，递给镇乐，让这个圣约翰救伤队队长

替永恒消暑，⽽我则在嘲笑永恒：“怎么在课室⾥头都可以中暑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