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2 - 王弄书文学奖文集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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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以后，男生没再闹事了。接下来，同事都说，这孩子能
乖乖地上课了。有一天，我在巴刹时，碰见他手牵妹妹，用华
语和菜贩讨价还价，妈妈则手提菜篮站在旁边。见到我，他很高
兴，忙对着妈妈比手划脚一番，应是介绍我吧！我微笑用手势打
招呼，心里欣慰得很！
当然，我的关爱做法，不是每次都能奏效。我曾经教过一个
放牛班，只有十五个学生，清一色是男学生。即使才初中三，个
个却长得人高马大，一副江湖大哥的模样。他们全是问题人物，
有的被别的学校开除、有的在外头有前科的、有的是飙车族。
上课时，可谓乱象环生。学生没听课，只管骂脏话动粗，戏弄别
人，敲桌子丢东西，吃东西睡觉，随意进出课室。尽管我用尽了
各种法宝，准备生动的教材，来引起他们的兴趣，但这些男学生
还是捣乱吵闹。即使让学生接受辅导，也只能乖上数天，便故态
复萌了。
既然软的不行，只好用硬的方法，把学生送去给纪律老师，
由他们来处罚。这群男生回到班来，更是变本加厉，报仇似的大
闹课堂。我找出一部法国影片，叫“放牛班的春天”，播放给学
生看。希望他们有所领悟。男生们总算能静下来，把戏看完。看
完电影后，他们的反应竟是撕下白纸、褶纸飞机，抛得满天飞，
撒了一地，个个还哈哈大笑。
这时的我，怒气上头，失望到极点，枉费我的心思，眼泪不
禁飙落下来。大声对着他们说，既然没人肯听课，老师将要求
换班，让别的老师来教你们吧！男生们看着我，有点意外，噤若
寒蝉了。好一阵子，有个声音说，老师你别换，我们要你教！其
余的也跟着在附和。好，你们就表现给我看，你们是真的肯听课
吧！我说完，悻悻然走出去。
隔天，我走进课室，意外的发现，全部学生都端正坐着，桌
上摆着课本，这是很罕见的。我开始讲课，没有人吵闹跑动，
都试着专心听。有人要开始捣蛋，很快就有其他同学，提醒别造
次。偶而班上也会吵闹些，但这群男学生也挺合作，不时相互提
醒，阻止蠢蠢欲动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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