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1 - 第四届王弄书文学奖文集

初中⼀那年，我的历史⽼师就名奥斯曼。他留意到我们华⼩

来的学⽣，国语奇差⽆⽐，没法明⽩他教的历史，就⾃告奋勇，放

学留下来，给我们免费补习国语。⼀个学期过去，我们都能听，读

和写国语。我们这⼀群华校⽣，很感激奥斯曼⽼师，永远记得他的
付出。

此刻这六个学⽣，就如当年的我⼀样，岂可坐视不理？我通
知了他们家长，要他们放学留下来补习国语。可是奥斯曼却不肯留

下，我记起他曾说过，⾃⼩公公就教他⽖夷⽂。灵光⼀闪，问他：

“⽼师想学⽖夷⽂，你留下来，国语补习后，可不可以教⽼师⽖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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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觉得很有趣，竟然可以当⽼师的⽼师，笑嘻嘻的答应

了。读华⼩时，学校有不少马来学⽣，宗教⽼师被派来教回教课，
也开⽖夷⽂班，给⾃愿学的华族学⽣上课。我学会了⽖夷⽂拼⾳，

能写简单句⼦，就趁此温故知新吧！

放学时，⾛过初中⼀班，⼀个叫沙⽶的印裔男⽣，⽤⼩⼑往

⼿臂刮，弄得满是伤痕，⾎迹斑斑的。我拉他带到药务室敷药，问

他原因不肯讲。致电通知家长，沙⽶爸妈赶到学校时，发觉两⼈都

是聋哑⼈⼠。

我知道沙⽶向来爱绘画，隔了两天，我送给他⼀包画具，要

他马上随意画，他画了个⽼婆婆站在门⼜。我问：“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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